无奈,李冬生只好苦笑着答应,让柳爷不必操心。
土路上牛车压出的沟壑里还结着冰碴,李冬生的三轮车在坑洼间颠簸。
柳小小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紧随其后。
一路上,柳小小可谓是活力满满,嘴巴时刻不停,路过哪里似乎都能勾起她的回忆。
“冬生哥你看!那年发大水,这个供销社的招牌还是我爷爷带人捞起来的呢!”
柳小小指着褪色的“为人民服务”标语。
李冬生闷头蹬车,水壶在棉布包裹上撞出闷响。
“冬生哥你看!”柳小小突然加速与他并行,“前年我们在这演《智取威虎山》,台上杨子荣打虎上山,台下真窜出只黄皮子!”
“冬生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在文工团练功,有次偷懒被老师发现,那可把我好一顿训呢!”
“还有啊,咱们刚才路过的那个小河,夏天水可清了,我还偷偷捞小鱼呢。”
李冬生只能机械地点点头,嘴里“嗯”“啊”地应着。
他哪儿有心思听这些,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摆脱这个“小尾巴”。
突然,柳小小注意到了三轮里的棉花和布,好奇地问道:“冬生哥,你这棉花和布是要干嘛呀?”
李冬生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接受自己的男人和一个寡妇有的很近吧?
李冬生故意说得绘声绘色:“哦……这是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寡妇,叫苏玉珍,一个人带着孩子,我看她可怜,就经常帮衬着点。”
“她长得可漂亮了,心地也好,我俩关系特别好……”
他特地添油加醋了一番,一边说,一边观察柳小小的表情。
满心期待着能看到她露出一丝醋意或者不满。
没想到,柳小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一脸崇拜地说:“冬生哥,你真好!你这么有爱心,还这么照顾弱者,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苏玉珍嫂子真不容易,以后我也可以帮着一起照顾她们娘俩呀。”
李冬生彻底傻眼了,张了张嘴,半晌才问道:“你……你就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呀?”
柳小小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