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还好吧?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声音字正腔圆,不带一丝东北口音,仿佛是从广播里传出的一般。
“同志?”
李冬生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人影都模糊成了一片。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眯起眼睛努力打量着面前的人。
几个重影在视线中晃荡了好一阵,才渐渐稳定下来,最终合为一体。
这下,他总算看清了站在自己对面的三个人。
打头的男人身材魁梧壮硕,身姿笔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剪裁得体,显得十分精神。
衣服的胸袋上别着一枚金丝掐花纪念章,手里拎着一个印有“青年艺术代表团”字样的皮质公文包,看起来沉稳又儒雅。
而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月白列宁装的妇人,面容温婉,嘴角挂着一抹极具感染力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只行李箱,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知性美。
在妇人旁边,是一个戴着红绒贝雷帽的小姑娘。
她看上去和李冬生年纪相仿,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从贝雷帽下倾泻而出,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透着淡淡的粉色,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扎着缎带的铁皮盒。
或许是李冬生喝醉了酒,恍惚间,他竟觉得这个戴贝雷帽的姑娘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同志?”
妇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担忧,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李冬生面前轻轻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三?”
李冬生含糊不清地回答,脑子还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片混沌。
妇人抿了抿嘴,有些无奈地回头看向丈夫,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见状,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稳稳地搀扶住李冬生,开口说道:
“同志,我们想问个地方,您认识柳八一老爷子吗?他在这一带应该挺有名的。”
男人的声音和女人一样,犹如广播员般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李冬生虽然喝醉了,但理智还尚存一丝。
“柳爷?你们找柳爷干啥?”
他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