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忙岔开话头:“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西厢房,心里却还在回味着妹妹那句玩笑话,脸上一阵发烫。
寡妇果然还是别沾的好,啥都发生过呢,就有这种流言蜚语了。
回到前院时,七大姑八大姨早围成了圈。
三叔公家的冬青正往李长贵嘴里灌醋。
见到李冬生来,穿大衣的二姑父抢先问道:“冬生!咋说了?”
李冬生又看了一眼自己爹,还是那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还能咋说,今晚住下了呗。”
一听这话,二姑抢先道:“那感情好啊!冬生住俺家吧!新盘的炕,褥子都是今年弹的棉花!”
“可拉倒吧!”三伯挤过来,双手叉腰。
“你家那炕不够挤的,冬生哪受得住?还是来我家,给单独腾间房!”
大舅哥更是夸张:“冬生,家里新烙的锅盔,你婶子特意给你留着呢!管够管够!”
几个半大小子在旁边起哄,一边跳着一边喊:“冬生哥住谁家,就要给谁发红包!”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着要让李冬生住到自己家,热闹非凡。
现在李冬生在亲戚间是真的受欢迎——谁能想到去年还不被待见。
“咳咳……”
人群忽然静了下来。
三爷叼着烟杆,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他这一出现,仿佛自带一股威严。
“都别争了,嘴上说的怪好听,家里也得有地方住啊,这俩人呢!”
三爷接着说道:“李冬旭刚结婚,分家后刚盖的新房子,地方大,铺盖都现成的,我看呐,就让李冬生父子俩睡李冬旭家最合适。”
“对对,住冬旭家最合适!”四叔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长贵和建设睡西屋,冬生住东屋,这不正正好?”
众人恍然似的附和,随后纷纷把目光投向李冬旭,询问他的意见。
李冬旭是典型的东北农家汉,为人老实、热情、又宽厚。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行……啊!住……俺家,热闹!”
尽管有些结巴,但听得出来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