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佩服,“要搁早年间,这事儿不得请戏班子唱三天大戏啊!”
赵木匠脚边放着个竹篓,里头装着新打的炕桌腿,他笑着说这是抵今年借的几斤苞米面。
正热闹着呢,窗根底下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
李冬生瞧过去,发现他爹李长贵已经醉意朦胧了,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说话舌头都打卷了:
“嗐!打狼算个啥啊!俺家冬生之前还打死过老虎呢!那都不叫事儿!山神爷见了都得给咱冬生让道!”
毛仓在一旁连忙摆手,着急地说:“那可不一样,狼这玩意儿,别看个头没老虎大,可吃人的事儿可没少干!再说冬生这次可是空手干的,那才叫真厉害!”
“冬生打老虎也是空手打的!”
李长贵一喝醉,吹牛就没边儿了,也不管真假,张嘴就来。
旁边的吕彩兰看着自己男人不仅不心疼孩子,还在这儿瞎吹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就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我消停会儿吧!”
“没瞅见冬生胳膊还吊着绷带呢?你这个当爹的,还不如养条狗实在!”
李长贵喝得再醉,也不敢对吕彩兰发脾气,疼得直咧嘴:“嘶……疼疼疼!屋里这么多人呢,你可别丢我人啊……”
“你还知道丢人,让你接着说下去,那才叫更丢人!”吕彩兰嘴上这么说,还是松了手。
满屋子人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吊子簌簌往下落。
李冬生看着这和谐又热闹的场景,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
正热闹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冬生……冬生……”
李冬生下意识的以为是要叫他喝酒,“不了不了,我吃了药,喝不了。”
回答过后看向声音的来源,他才瞅见是石大山。
只见石大山也没丝毫犹豫,直接“噗通”一声就给李冬生跪下了,眼眶泛红,激动地说:
“冬生,俺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俺家清露可就没了。俺石大山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大恩大德,俺一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