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昨天把你捞回来之后,你小子高烧不退,浑身烫得像火炉,我还寻思就算能活下来,估计也要烧成个脑瘫。”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不过还好,你小子本来就不太灵光,看来也没太大影响。”
“行了,喝完药我去找个人给你送回去,大过年的别在我家待着,瞅着心烦,还怪我家风水!”
李冬生乖乖把药喝了,这才想起问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啥事。
毕竟自己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老张开始唠起昨晚的事儿,听着听着,李冬生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地。
老张说,昨晚把他抬回来后,赶紧给唐素君注射了他带的药,没多会儿,唐素君就缓过神来,没啥大碍了。
石清露也还好,就是有点发烧,不过没李冬生烧得那么厉害,当晚就回家去了。
就数李冬生情况最糟糕,大冷天跳进冰河,伤口又感染了,这才在诊所住了一晚。
要不是今天醒了,体温也降下来了,估计就得往县里的大医院送了。
听完老张这一番话,李冬生收起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一脸认真地对老张说:“老张,这么多年,多亏有您。”
“我打小就爱调皮捣蛋,三天两头受伤生病,可没少麻烦您。”
虽说老张这儿不是啥大医院,可每次李冬生有个头疼脑热、磕磕碰碰,他都上心,把冬生当自家孩子一样照顾。
说着,李冬生眼眶都有点泛红。
“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晚上上俺家喝酒去!咱爷俩好好唠唠。”
老张一听,抬手就给了李冬生脑袋一巴掌,“还喝酒!你不要命了?”
“刚给你治好伤,这药吃了可不能沾酒,今年过年都不许喝!”
李冬生一听,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在东北,过年不喝酒,那可太没滋味了,一想到这儿,他就满脸失落。
“不让喝酒,这年可咋过啊……”
老张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瞅着李冬生那副丧气样,没好气地说:
“看你那点儿出息!想喝也行,你就站在县医院门口喝,喝完直接住院,省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