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小姐容不下青菱姑娘腹中的孩子,要强行打胎,府医说恐会危及性命,薜小姐让人将府医杖毙了。”
“薜小姐害怕伤了青菱性命后,会被显王责罚,不敢强行打胎,便让青菱姑娘穿着一身湿衣,在院中站了两个时辰。”
“青菱姑娘有孕在身,又受了风寒,一病不起,待醒来后,腹中的孩子便没了。”
红湘说得冗长,施宥安脸上却一点不耐也没有,只静静地听着。
听完,双手已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
红湘毫不怀疑,若是薜嘉仪在现场,施宥安应当会当场将她打死。
“青菱姑娘真是可怜,风寒未好,刚小产过,又中了箭,落入江水中……”
施宥安听得眼眶泛红,心中心疼和怒意交杂,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她对那个孩子,是何态度?”
红湘想了想,答道:“青菱姑娘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只是薜小姐不让。”
施宥安气得一拳砸在桌上,结实的红木桌,在他的拳头下应声而裂。
他的拳头也被红木边缘划破,手背上鲜血淋漓。
红湘惊得呼吸都粗了,施宥安却仿似失去痛觉,只冷笑着说道。
“我要叫她余生每一刻,都后悔对青菱下手。”
说罢,怒意光涌地转身离去。
施宥安去了书房,整理起了叶青菱留下的东西,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便出门,去薜府接薜嘉仪回家。
成亲当日,施宥安跟随叶青菱跳江,薜嘉仪便回了薜府。
这些时日,施宥安忙着找叶青菱,也无暇去接她。
现在,是时候找她算账了。
施宥安来到薜府,不等门房通传,便直接闯进了府,又直奔薜嘉仪院子而去。
进到薜嘉仪院中,却发现院里空空如也,不似有人住。
薜父薜母得知施宥安到来,赶紧来迎他,听闻他去了薜嘉仪院中,便赶紧往院中来。
见施宥安沉着脸站在院中,两人赶紧开口。
“施大人怎么来了?”
施宥安朝他俩露出一个阴冷至极的笑。
“我来迎我的妻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