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切都颠倒了。
戚敏的死亡时间是一个月前,他和戚敏出差幽会之时。
秦关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徐如意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即便作为律师为当事人做过不止一次伪证的秦关,也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那可是尸体啊,她用了什么戏法?居然还瞒过了法医?
秦关搞不清楚,但他清楚,徐如意就凭这一点,已经把他彻底钉死在这条证据链上。
一个月前,他和戚敏出差在湖畔风情酒店幽会,他们床上激情时他用丝袜勒住了戚敏的脖子——戚敏断裂的颈骨,那双沾有戚敏上皮组织的黑丝袜,都能证明这点。
再加上戚敏的死亡时间。
即便是个外行,也知道这是铁证如山。
秦关已经无法翻供,不管他有多不情愿,不管他在看守所里如何挣扎——他挣扎,他崩溃,他咆哮,他疯狂地呼叫老何,他死活要见徐如意,甚至还撞墙自残两次。
可是,这些都于事无补。
他只能随着这条证据链往前走——案子很快提交,案件也完成了审理前的一切工作,他要求的辩护律师也已经到位。
是的,秦关现在找了个律师。
因为,他彻底乱了方寸,他连真相都搞不清,根本没有一点胜利的把握。
但这个律师,也朝他的胸口戳上一刀。
这是警方为他提供的律师。
简单说,就是那种没啥经验更没名气的小律师,来这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完成程序。
秦关自然并不想请对方,但是,他想请的人,根本请不动。
作为配偶,徐如意拒绝为他聘请律师。
她的拒绝名正言顺:“他出轨杀人,背叛婚姻和家庭,于法于理于情,都不能原谅。”
秦关原本所待的律师事务所在他第一次被带进来审讯时,那个一直特别赏识他的老板还曾派人过来积极捞他,但现在,老板已经视他为耻辱,秦关抓捕归案时,事务所用最快的速度开除了他,迅速跟他划清了界限。
而且,整个所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帮他辩护。
其他事务所也是如此,那些曾经关系不错互有帮助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