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说州界那边正在放着河水呢,他们每年都比我们秧苗插的迟,所以政府每年都会把大水库的河水,首先依着县界放,然后才让州界放,就这么轮流着放,现在刚好是州界最后一期河水,大河里面的水满满当当的。依我看呐,咱们俩今天晚上就去闸口那儿看看有没有人。如果没人咱们就把闸口掏开,把偷来的水先放进咱们的水塘里屯着。然后再把水塘里的水放到家里的每块田里。只要水足够了,秧苗说不定还有救。”
吴浩传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些犹豫,但想着干裂的田地和蔫巴巴的秧苗,最终还是咬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行吧,也只能这么试试了,但愿能成。”
于是夫妻俩说干就干,立马每人扛着一把铁锹,顺着生产队的河沟,一路往上,向着大河匆匆赶去。这一路,他们的心都悬着,既担心被人发现偷水,又忧虑着能否顺利把水引到自家田里。为了防止偷下来的水跑进了别人的水田里,他们夫妻俩一刻也不敢停歇,一路上,眼睛紧紧盯着河沟两侧,但凡瞧见有缺口,便赶忙停下脚步,用铁锹用力挖土,一下又一下,将那一个个缺口严严实实地填堵起来 。
虽说这段路不是太远,上下只有不到二里路,但还是把他们夫妻俩累得够呛,两人额头布满汗珠,气喘吁吁,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好不容易来到了大河的闸口处,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又惊又喜——闸口处,竟然空无一人。
夫妻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仿佛看到了自家干涸的田地得到滋润,庄稼茁壮成长的景象。“快!快趁着没人,赶紧把闸口掏开!”刘玉娥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急切地催促着,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吴浩传也不含糊,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跳入闸口边的河水中。河水瞬间没过他的腰部,虽然是夏季,但流动的河水还是冰凉冰凉的,让吴浩传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他双手紧紧握住铁锹,死命地挖掘着封堵在闸口的泥土和装满泥土的破蛇皮袋。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一锹接着一锹,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全身。
不一会儿,闸口便被掏开了一个小缺口,哗哗的河水,顺着缺口,吸着漩涡,向着下游小河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