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同凌厉的鞭子一般,不停地重重敲打在杜欣华的脑袋上。杜欣华头上刚缠好的纱布以及刚刚打上不久的疤子,瞬间就被竹棍的梢子给硬生生地刮带掉了。他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双手下意识地捂着脑袋,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脚下却丝毫不敢停歇,仓皇地朝着远方夺命而逃。最终,他还是成功地跑掉了。只是,经过今晚这般遭遇,他心里清楚,这个家他是肯定不敢再回来了。他如今无处可去,思来想去,只能跑到邻村他舅舅家里暂且躲避。舅舅和舅妈看到他这副模样,赶忙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杜欣华心中有鬼,便谎称只是轻轻打了欣怡一下,就被家里人不由分说地赶出了家门。他的舅舅和舅妈平日里对杜欣华虐待欣怡之事也有所耳闻,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这番说辞。但杜欣华毕竟是舅舅的亲外甥,出于亲情,他们又不能将其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先在家里暂住几日,想着等姐姐和姐夫的气消了,再把他送回去。
另一边,眼见着杜欣华那狼狈逃窜的身影渐渐跑远,杜欣有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用手中的扁担猛地一下砸在地上,以解心头之恨,然后与杜欣荣满心无奈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折返。杜欣有胸膛剧烈起伏,余怒未消,挥舞着手臂愤愤说道:
“这个杜欣华简直坏到了骨子里!瞧瞧他把咱们小妹的腿伤成什么样了!若不是他脚底抹油溜得快,今天我铁定要让他尝尝自己双腿被打断的滋味,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杜欣荣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杜欣有的后背,温言安慰道:
“老兄,消消气吧。咱们今天好歹也算是给小妹出了一口恶气。你那开场的一扁担,结结实实地招呼在他身上,可不轻呐。当时你那用力一挥的样子,我都看在眼里。还有我那竹棍,也在他脑袋上敲了好几下,我每一下都是带着对他的恨意砸下去的,估计现在他脑袋上都肿起好几个大包了。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意欺负咱们小妹!这种人,就是个典型的软欺硬怕的坏蛋,专挑弱小的下手。”
杜欣有仍是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满脸恨意:“可不是嘛,大姐。打从咱们到镇上初中读书住校起,心里就一直牵挂着小妹欣怡。她年纪那么小,却要时常遭受杜欣华那家伙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