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对不起,目送马车走了,才转过头,脸色沉沉,压着声音道:
“凌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鲁凌薇迎着他的目光,并不退缩,道:“兄长常年在外,很难有机会跟祖母亲近,可知每年给兄长寄过去的衣服鞋袜,都是祖母带着我亲手缝制?如今,兄长好不容易回来,祖母已经越来越不认得人了,难道兄长不应该趁机多陪陪祖母?非要等到祖母谁都不认识了,再去跟前尽孝?”
鲁凌霄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悻悻的道:
“怎么这么多的废话,赶紧回去吧。”
说完,翻身上马,两匹马一前一后,回了鲁国公府。
回到府上,路凌霄也不搭理鲁凌薇,倒是直接去了老夫人那里,在那里一直陪侍了一个多时辰,才去了自己的屋子,之后便闭门不出。
鲁凌薇看着老夫人又睡下了,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无助。
鲁国公府自立国以来,世代将门,她想念父亲母亲的时候,老夫人就讲祖上的光辉事迹给她听,告诉她这些将门后代必须忍受的孤独。
所以,她虽然想念亲人,却也以此为荣。
如今,可不能让兄长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品行不如何的女子,而选错了路。
鲁凌薇在鲁老夫人的床边,呆坐了许久,心中渐渐拿下了主意。
如果自己一直监管兄长的行程,路凌霄迟早是要跟她翻脸的,自己是个女子,又是他的妹妹,根本就管不住他的。
鲁老夫人虽然大部分时间糊涂着,但她在府上,在这朝廷上的威望依然在,她还是得让祖母来担负这个责任。
打定这个主意以后,鲁凌薇让丫鬟回府上,跟王寂川说今晚她不回去了。
当天晚上,她就陪侍在祖母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