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船时仇风巽特意取来一顶带着白纱的笠帽给喻向烛戴上,他现在并不想让绝大部分人看到喻向烛的模样。
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想要保护喻向烛,当然也有这个原因。
但更多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心中不断滋生,且不断向上疯狂生长的独占欲,他希望喻向烛的目光永远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本想自己走下船的喻向烛刚踏出门,就被站在他身后的仇风巽突然拦腰抱起,“刚刚不是还说腰疼?我抱你下船吧。”
喻向烛再度沉默了一瞬,心说倒也没有疼到没办法走路的地步,更何况仇风巽到底抱着什么小心思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可他仰头看到仇风巽带着期许的盈盈笑意时,不行两个字根本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想着随他去吧,反正他戴着笠帽大概率也不会有人认得出来他是谁。
得知本来已经南巡的皇帝突然半路调头回京时,京城中的官员百姓们都议论纷纷,猜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听说有人在沧河边远远看到南巡的船时,无数百姓都来到了沧河边想要凑热闹,人群中不乏有一些官员们派来打探消息的家奴。
乌泱泱的人群在看到皇帝抱着一个头戴笠帽,身形看起来像是男子的人,脚步匆匆的下了船上了回宫的马车时都惊讶的不行。
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的水言恒和水无树,看着表情各异的人们扭头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心中此刻的想法非常的一致——这样宣誓主权,当真是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