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别叫祝余草了,还是做个缩头乌龟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临阵脱逃只怕日后更是落人笑柄。
或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她自己也想问个明白,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迈着步子在房内走了几步。
屋内的灯光很暗,房内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丝丝缕缕,萦绕不散,似乎是点燃了什么助眠的熏香。
初拾是只草木妖,对气味自是十分敏感,她一踏入房间,便觉得这熏香的味道,好像有些特别。
她鼻翼轻动,仔细辨别了一会。
竟然是七分安息香里面又巧妙的混合了三分龙涎。
这安息香有止疼安眠的功效,她自然是清楚的,可至于这龙涎
这不是一般用于催情之功效吗?
初拾突然想起柳翩翩出门时,那侍女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孤男寡女,半夜还燃的是这种熏香,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旖旎缱绻吧!
初拾只觉心中突然憋闷的厉害。
她缓缓扭头,看向床铺。
或许是这熏香起了作用,床上的余淮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外面这些的动静吵醒。
他脸部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流畅,细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轻轻覆在眼睑之上,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着,看着比平时少了些锋芒。
可即便是在睡梦时,他好看的眉眼也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初拾俯身,下意识地想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
然而,就在她的只见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她的视线滑落,只见余淮锁骨上方那细腻的肌肤上,竟赫然印着一道淡淡的咬痕,如同一朵妖冶的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
初拾的手猛地顿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停留在半空中的指尖也有些微微颤抖。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道咬痕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进她的心窝。
她紧咬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以为,一切可能只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