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拉长在青石板路上。
三更已过,老陈已是哈欠连连。他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干裂嘴唇嘟囔着:“这鬼天气,可真冷。”他话音才刚落下,一阵阴恻恻的风便毫无预兆地刮了起来,吹得街边的幌子疯狂摆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挣扎一般。
蓦地,一顶软轿如鬼魅般从空荡的街头一闪而过,速度之快,仿若只是一道虚幻的影子。
老陈浑身打了个哆嗦,赶忙裹紧身上破旧的棉袄,嘴里还不停的絮絮叨叨,“这人啊,想不服老都不行,这好好的,怎么眼睛也开始花了。”
一侧的初拾将这有些诡异的场景尽收眼底,她面色微沉,有些好奇地跟了上去。
那软轿周身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在夜色下透着一种朦胧的雾气,轿身的颜色黯淡,只能隐约的瞧见里面有人,但却辨别不出男女。
抬轿的四人,脚步虚浮却又速度奇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街道的拐弯处。
不多时,初拾停在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庄子前,庄子旁边,是悠悠流淌的乌蓬河水。而那顶软轿却早已不知所踪。
奇怪,明明看着那轿子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怎么就不见了?
她看了看眼前这扇漆红色的大门。
莫非是进去了?
她正犹豫间,身后却蓦地伸出了一只手,抢先在她前面推开了那扇大门。
门轴转动,大门在空旷的夜色中“吱嘎”作响,她垂下眼帘,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指节在这月色下泛出了清冷的光。
初拾瞬间僵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既可怕又诡异的场景
身后身后莫不是那什么无头干尸,或是吐着几尺长舌的索命女鬼吧?
哎呀,坏了坏了,真是不该一个人半夜前来的!
她心中已是悔恨连连,懊恼不已。
身后那人的呼吸声极轻极缓,一下一下,就这么敲在她全身紧绷的神经上。
“你你你……你是谁?”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后面的人呼吸一滞,随后却低笑出了声,“就你这点胆子,还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