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沉默了很久，傅司夜才终于开口。
“明月，你懂吗？她对于当时的我而言，就像当年的我们。”
他记得当年结婚时的誓言，但是他是真的无法欺骗自己。
毕竟小渔村内的那两年，他忘不掉。
那是一个全新的自己，真情实意地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倾其所有也想换她展颜一笑。
在傅司夜看来，这段感情中谁都没有错。
是老天错了。
天意弄人。
让他拥有明月之后，又遇到了露露。
程明月低眸，轻声细语：“那些我以为独一份的东西，后来却发现别人也有份。”
傅司夜蹙眉。
“你或许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偷偷生气，最后却又偷偷原谅了你。”程明月唇角上扬，笑意浓浓。
可若要仔细看进那双清丽的明眸深处，就会发现那并不是笑，而是悲伤。
一种几乎快要淹没一切的浓烈悲伤，以及怨恨。
但渐渐地，那股浓烈的悲伤和怨恨开始消散。
她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目光含笑。
那些悲伤开始被解脱逐渐取代。
傅司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只觉得心跳忽然加速，手指有点抑制不住的颤抖。
那种名曰恐慌的危险气息，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很爱白小姐。”她语气笃定，面上依然在笑，笑意温柔：“你们在一起的那两年间，恐怕是你这一生最快乐，最恣意的时刻了吧。”
傅司夜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我这个人很贪心的，我舍不得心上珍重的人把爱分给别人，我希望那个人永远只爱我一个人。”程明月声音轻柔，面容沉静，继续说道：“傅司夜，你知道吗？期待有时候也是一种暴力，得不到回应还一直顽固坚持其实是对自己的霸凌。我从小就喜欢你，爱了你十五年，可人这一辈子又能拥有多少个十五年呢？”
“我不想再继续揪着过去不放手了，也祝你向前走，既然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选，那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人，也是时候让位了。”程明月的脸上划过一丝决绝。
这一次，她想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