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的方向,陆漓的目光移到了电视屏幕上。当她看到正在播放我当年在毕业晚会的表演时,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都是你的黑历史,有什么好看的。”陆漓从我手中一把夺过遥控器,粗暴地按住电源键,关掉了电视机。
“既然是黑历史,看看图个乐呗。反正我不本人都觉得尴尬。”我打趣道。
“我替你尴尬。”
陆漓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友善。她平日里跟我说话也不太客气,但那是因为彼此太熟悉后她对我没有什么顾忌。可刚才那句话的语气,我能分辨出和平日不同,她明显是带着怒意的。
我本就是因为知道了陆漓在搞乐队,情不自禁看看以前的视频怀念一下往事,陆漓犯得着反应这么强烈吗?还是她怕我发现她在搞乐队的事?
我只能先旁敲侧击地试探陆漓,假意随口说道:“说起来,我今天在厂库街闲逛,路过一间乐器店。”
陆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乐器店怎么了?”
“看到了把贝斯,和我以前弹的那把很像,就拿起来试了一下。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好久不弹贝斯了,都快忘光了。”
“就这?”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无聊。”陆漓丢下这句话后,便回了她房间,关门时还故意弄出声响,传递出不想理我的信号。
扪心自问,我也没招惹她吧?
受到陆漓的冷遇后,我只能把心里的委屈向顾悦灵诉说。顾悦灵是最理想的倾诉对象,她善于倾听,还能不时用春风化雨的方式给人以安慰。不过,顾悦灵有时候脑回路让我有些跟不上。
“然叔,你说的视频,能给我看看吗?”在我倾诉完一轮后,顾悦灵突然这么问我。
“只不过是陆漓拍的我毕业晚会上的表演而已……”
“然叔,我想看。”
“那下次吧,等下次你来家里找陆漓的时候,我给你看。”
“然叔,我现在就要看。”
“可视频是在dv机的里,需要先拷出来。可这破机器连数据线的转接头坏了,想看只能用hdi连屏幕看……”
“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