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边贺淮之突然想起来什么。
“前两天在家里收拾东西,翻出来一本日记本,看了看里面写的东西,我才知道是你的。”
她原本没听出来怎么回事,避开祁砚洲的视线,又听他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几页纸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
“……”
身前男人抱着她,低头埋到她的耳侧,房间里很安静,他们又挨得那么近,所以他应该是听到了,所以才会在贺淮之说完那句话时,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他该不会真的是如祁砚洲所说的那样,对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曾经那么确定地说过,只把她当妹妹。
身前他存在感太强,她想不了更多,瞎扯了句,“那个时候练字用的本子。”
他说:“那我就收藏起来了。”
这话说出些暧昧感,可宋初晚觉得把本子要回来也不对劲,应声后又问他:“你到酒店了吗?”
“快了,你休息吧,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好。”
挂断电话,宋初晚伸手推他,“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然后呢?”
祁砚洲嗓音沉哑,眼尾微微泛红,扣着她的后颈距离她极近,“把话说清楚,然后你就再也不想见到我?”
他声音低低的,那声调里醋劲儿十足,非要较个高下,“宋初晚,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说,在你心里,他贺淮之就是比我好。”
“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跟你说分开这一天了,是不是?”
“也对,毕竟是十几年的感情,你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
宋初晚拧紧眉头,眼睛红了一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是你要我走的,你总是把贺淮之扯进来做什么?”
“我要你走你就走?你这么听话,那我让你和他分开你听不听?”
男人后齿咬紧,气极了似的,他低笑,“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说那些话,宋初晚,我就该把你绑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你去——”
她大脑混沌,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绑着我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