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洲动作顿住,抬眸睨向她。

    她湿漉漉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还带着点余惊未消,长睫微微轻颤,这眼神让他想起刚刚许慕给他描述的案发现场,她当时应该很害怕。

    他终是败在她望向他的眼神里。

    男人伸手,将娇小柔软的她抱进怀里。

    他低首,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覆了下,感受到她真实的温度,心安不少。

    他低声问了句:“吓到了是吗?”

    被炙热的温度包裹,宋初晚原本不听使唤的手抬起抱住他,小手揪紧他的衣服,埋进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嗯……”

    她从小的生长环境不好,但从未经历过这样残暴的血腥场面。

    那人简直不要命一样拿着刀子往贺淮之身上捅,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她当时手脚发软差点动不了。

    “我……”

    他是被她连累的,一想到这里她心上负罪感很重。

    祁砚洲轻揉着她的后脑,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没事了。”

    她仍旧在提心吊胆,整个人处在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可是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我怕他出事。”

    他一只手下滑扣住她的后颈轻捏了下,跟她说:“贺淮之不会有事。”

    有他的话,宋初晚心定下来不少。

    去急救室前等消息,期间祁砚洲给她处理了一下手心的擦伤,刚刚与她一同走过来时发现她走姿不对,他卷起她裤腿看了看,脚腕红肿一片。

    给她擦了药,男人站起身,医生从急救室中出来,摘下口罩。

    宋初晚一颗心被吊起来,下意识想要起身上去问贺淮之的状况,但祁砚洲率先压住了她的肩膀,“坐着。”

    他看向医生,问了句:“人怎么样?”

    医生简单说了贺淮之的情况,又添了句:“幸亏送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刀伤很深,失血过多,但幸好没有伤到心脏,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入了icu,不过现在还在昏迷状态,需要住院观察。

    听到这一番话,宋初晚终于松了口气,庆幸他没有生命危险。

    他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