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见她迅速将手背到身后,耳尖却诚实地泛起薄红。
“伸手。”
叶安旋开药膏盖子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在来的路上,他去了一趟医院,买了药膏。
丁心慧后退半步撞上玻璃幕墙,腕表与幕墙相撞发出“叮”的轻响。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像她此刻慌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她看着他沾着药膏的指尖一点点逼近,突然想起回江城时,他蹲在玄关给奶奶穿布鞋的模样——
那双手既能托起商圈新贵的野心,也能妥帖安放市井生活的褶皱。
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可现在,她却因为这枚戒指的事,面对他的关心,她该怎么解释才好?
冰凉的药膏触到皮肤时,她倒抽冷气的声音让叶安手指一颤。
她贝齿轻咬,试图用意志忍耐这份疼痛,不想让叶安太过担心。
叶安单膝跪地,左手轻轻握着她小手。
拇指按在她突起的腕骨上,力道轻得像在擦拭易碎的瓷器。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纹里渗出的冷汗,正顺着她的血管逆流而上。
他右手指轻轻抚过丁心慧红肿的指根。
药膏的凉意与皮肤上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仿佛这红肿的痕迹是他亲手造成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王沫沫看见永生难忘的画面:
老板夫握着老板的手腕,沾着药膏的手指在晨光里划出温柔弧线。
老板的耳尖红得能滴血,平日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像只被顺毛的布偶猫。
她默默退回走廊,掏出手机在闺蜜群疯狂输出:
「救命!老板夫给丁董涂药的样子好涩!他单膝跪地的时候腹肌轮廓从衬衫里透出来了啊啊啊!」
叶安低垂着眼,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这么傻?过敏成这样还戴?”
窗外云层裂开缝隙。
阳光斜切过叶安紧绷的下颌线,将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劈成两半。
丁心慧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被风吹过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