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客厅有关门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房间窗帘关得死死的,太黑了,盛夏一时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缓了片刻才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间门。
客厅沙发上,顾鄞半躺靠着沙发,江心亦伏在他胸口,两人吻得忘我,暧昧水声在静谧的客厅清晰刺耳。
顾鄞的手搭在江心亦腰上,无名指钻戒的光芒像把利刃又一次刺穿盛夏千疮百孔的心。
盛夏发现人心冷到极致其实是没有表情的。
她就那样冷漠望着,许久才出声:“结束了吗,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恰好一吻毕的间隙,顾鄞瞳孔骤缩,猛地掀开江心亦。
江心亦惊呼一声摔到旁边,回头看见盛夏,佯装的慌张里藏着只有盛夏能看懂的得意。
“盛小姐,你别误会,顾总喝醉了,我在给他醒酒。”
呵,头次见用接吻醒酒的。
盛夏啪地拍亮墙上的灯,灯光大亮,顾鄞顾不上刺眼的光,直直望向房间门口的人,见她脸上无波无澜,松了口气,想来是光线太暗她什么都没看清。
他也是喝醉酒昏了头,竟然被江心亦勾着在自己家胡来。
“好了,不用你醒酒,走吧。”顾鄞心虚,立马赶人。
江心亦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沙发上没关拉链的包,包口故意倾斜,露出包里五颜六色的避孕套。
盛夏心口不可控地钝痛一下,别开眼不再看。
门关上,顾鄞立马过来,步子都因为醉酒不稳了,却还是很稳地把她拥进怀里。
“夏夏,你别生气, 我醉得太厉害了,江助理只是把我送回来。”
她还没问,他先欲盖弥彰地解释,放以前盛夏肯定会愤怒质问,可如今她却平静如一潭死水。
无所谓了,反正她要离开了。
只是,她嗅到酒精和浓艳香水的混合味道胃里又一阵翻滚,推开他:“好脏,去洗澡。”
顾鄞以为酒意太重,讪讪笑了下,去浴室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盛夏已经躺到床上,他水汽未干,一身潮热躺进去,还没碰到她,她淡漠出声:“你去客房睡吧。”
顾鄞一愣:“怎么了。”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