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皇后鬓边银丝在烛光下如霜雪刺目。
周启不敢多看:\"西域几部陈兵边关了?”
苏萋萋担忧地看向儿子。
陆辑尘掰开手里的甜糕,又喂了母亲几口:“虚张声势而已,百山郡的武器出来,二皇子一系全歼在火器之下,他们不要命了敢越界?不过是仗着人多,看看有没有雁可以打罢了。”
周启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
他惯性使然,忍不住说了政事。
“真没事?”苏萋萋嗓子沙哑。
陆辑尘肯定:“真没事,若有事我能在这里?不信你可以问父皇,或者问众大臣,还是京城谁惊慌了吗?”
苏萋萋知道没有,现在全京城都是获胜的喜悦。
……
苏府外,早已挂满了白幡,苏府上下弥漫着肃穆的哀戚。
因为晚上出入的人并不多。
青顶马车停下,一开始并没人注意。
陆辑尘一身素服从车上下来,伸手扶母亲。
门口眼尖的吓了一跳,匆忙去报管家。
管家急急忙忙出来。
陆辑尘示意他不必张罗,神色严肃地带着母亲和父皇缓缓步入苏府大门。
灵堂中央,棺椁奢华,与他去时的纯粹比,现在的排场都是亲人的哀思。
苏老学士、苏老夫人、苏家众多亲眷,来吊慰的亲眷、好友纷纷站在院子里。
太子上前,取了香。
苏老学士不敢让太子给犬子敬香。
陆辑尘拂开外祖父的手,恭敬地行了三礼。
苏老学士泣不成声,长子能得此礼遇,虽死也无憾了。
皇后娘娘早已趴在棺椁旁哭得不能自已。
苏老夫人扶着女儿,也悲痛万分。
几位儿媳妇一人搀扶一人,也跟着哭。
不管苏二爷,苏二夫人在大哥回来时多惊慌,现在也哭得没有一丝假意。
皇上缓步上前,手放在棺椁上,缓缓开口:“苏卿家一生功绩卓着,为国捐躯,实乃朕之痛失国之栋梁。朕当铭记其功,厚恤其家,特加封定安伯,世袭六代。”
苏家人闻言即便在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