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牺牲了他的利益。
不管他是不是为止戈谋求,投诚后,他未来十年二十年没了决策权是事实。
盐铁文书半掩在案牍之下。
林之念拿出来,
扯出缎面下火漆封住的另一封家书。
是她前日看孩子们在庭院里踢毽子,画的孩子的画和一封家书。
林之念拿出来,火漆完全凝固,依稀仍能辨出压盖漆文上\"平安\"二字。
林之念看了好一会,当初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寄出去呢?大概她也知道这些事没什么意义了。
一国太子和三郡郡主。
他们可以闲聊孩子,但也只能闲聊孩子了。
她不可能带着自己的人向他投诚;他也不可能带着刚凝聚在他身侧的文武百官向她低头,至少她现在还没有让对方低头的绝对力量。
再见时……势必兵戎相见。
林之念看眼窗外炙热的日头,将信交给冬枯,止戈和在在的小像,她觉得画得不错:“寄送出去吧。”
他战事顺利,就很好。
“是。”
林之念重新垂下头,打开炎国的秘报……
砚台里倒映桌上悬挂的毛笔,香炉里香气厚重绵长。
……
云丰郡内。
——啪!——
魏迟渊将收到的‘急’报拍在魏家云丰商会的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人!
五十万两白银浸透的塔苍山的血水,正顺着魏家老宅的瓦当往下滴!
魏九贤噗通跪在地上。
后面是早已跪好的乌泱泱的管事。
\"四叔真是好魄力!\"
魏九贤身体微颤,早没了一开始下令攻打塔苍山时的豪情。
看着早已失控的局势,明明他停了调遣令还一批批赶来云丰郡的魏家分支。
他才知道被人黄雀在后,还不是只要他死的‘后’,而是想让整个魏家南部势力埋葬的‘后’。
此等错误,他已经是魏家的千古罪人,怎么还敢为自家子女想魏家少家主之位:“求家主恕罪!”
“家主,一定是百山郡主想置魏家和云丰郡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