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交界处的子民险些打出内火。民众怒火挑起得又快又烈。
水河这样的小民,也感觉到了百山城的躁动。
就像有一团火在锅下面烧。
水已经沸腾了,还有人在往下面继续添柴加油。
百山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起‘就该让南石郡尝尝封家堡的炮火’。
南石郡百姓扔一句‘自大放屁,你们敢吗,孬种、懦夫’。
水河说不上为什么,隐隐不安。
她去大街上租马车,都能听到马夫气得一边修马蹄,一边乱骂,修马蹄的工具恨不得砸死在南石郡人的头上。
便觉得要出事……
老憨隐隐也察觉到了百山城的戾气。
不过,他们要跟着车队回城里,后天出发,这件事现在闹成这样,他完全看不懂了。
……
南石郡的官员们,来了百山郡。
听说是挥着袖子走的。
百山郡的官员去了南石郡,是气到昏倒出来的!
“出兵!出兵!”
“出兵!出兵!”
愤怒的热浪不知由谁带领走向街头,一浪高过一浪。
戏曲、歌舞、杂耍推波助澜的浇油。
吃饱了、喝足了的人们疯了一样要出心头一口恶气!
……
客栈里。
老憨买了些明日出发要吃的饼子,准备路上吃:“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再去买?”
水河没应声,甚至没有动一下。
她在今日游行队伍外看到站在路口的阿寻了。
他就那么看着闹事的队伍,眼睛里……
总之,总之她觉得要出事了……
她不能走,她不能这时候离开阿寻。
她是想着看了孩子就离开,几天前她也甘愿离开,孩子好好的,她有什么理由不离开?
可是……
可是……
水河想说服自己,这么小的阿寻不可能跟着上战场都不可能。
那天在山上她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把他当孩子看,若有什么冲动行径,他肯定是要参与。
她怎么可能这时候离开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