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这四个字来形容柳白、曹莽、阿良走出悦来酒楼的姿态都显得有些含蓄。
手臂晃得比肩膀高,脚步迈得比刀剑长,脑袋昂的比鹅高,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这三人简直就是走出了一个‘嚣张跋扈’,走出一个‘虎虎生风’,让一众前来缴纳‘夜香钱’的百姓不由赞叹,不愧是探鹤卫,就连那个长得最猥琐的男人,个子矮矮的,走路却也是吊吊的!
而他们这股子姿态,自然而然被暗中安排探查的捧日卫所发现,留下一人跟踪之后,便是连忙回去禀报。
捧日堂衙之中,陈震几乎是阴沉着脸听完禀报,而后走入堂厅。
“少爷,此事已经确定,就是柳白的手笔!”
“将整个太安城的夜香大包大揽,按照捧日卫所去年到户部要来的城中百姓户头,他们每年的盈利至少能有二十万两银子!”
“而且,百姓们的夜香钱结实减少了,捎带手处理了那些个泼皮无赖的问题,这些人的家人对探鹤卒感恩戴德,觉得是探鹤卒救了他们家。邻居们也觉得探鹤卒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
“一个夜香舍,让探鹤卒可谓是名利双收!”
陈震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
他深刻地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道路是不相同的。如同他这样的小人物,只有跟 对了,让自己跟的人开心,方才能够扶摇直上。
然而
柳白是一个硬生生在他的青云途中横亘一脚的阻碍。
那一日,在皇宫之中,柳白打在秦邑脸上的巴掌,是秦邑的怒,也是陈震必须要跨过去的坎。
可现在柳白却是在探鹤卒中立功了?
“必须杀了他!”
意料的怒喝没有发生,有的只是秦邑那冰冷的杀意。
陈震抬头,只见秦邑猛然站起,手已经将案桌之上的刀握上。
怒火,会让人失去理智,但当杀意浓郁的时候,反倒是会在一瞬之间,看到一些应该看到的东西。
秦邑冷冷道:“一年二十万两银子,这个功劳,别说是穷成这个模样的探鹤卒,就算是咱们捧日卫,至少也能升个镇抚使。”
“我大临官制,四卫之中镇抚使乃是七品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