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正坐在角落里依然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烟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这样的压迫感让李超很是不爽,仿佛张元彪下边坐了一个随时会暴起打断谈判的破局者,一旦形成这样的局面,李超只能再寻找机会与张元彪商议,如此一来就会耽误时间,后边商会的叔伯们可是催得紧,他这次来一定要尽快反馈回去消息,事关后续大事,容不得他着急。
“大人,您这又说笑了,咱们可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李超尬笑着,拿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接着说:“大人快说说后续,是战是和,还得大人做决断。”
“在出发高丽以前,咱们可是有了定计,现在整体实现了中策,还算是不错,黄岭给你们的文书中,一定也描绘的很详细,关于中策,实在是我们能在高丽得到利益的不二选择,李超兄弟来之前难道没有看?”张元彪笑道:“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份?”
“文书我看了,确实如大人所说。”李超放下茶碗,认真地说:“现在建奴那边给了谈判的诚意,这样突发的事件,商会让我前来请示大人,我们觉得合作蛮好的。”
“李超,你知不知道大明朝的首富沈万三?”张元彪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
这个故事那是家喻户晓,人人都还在传说沈万三手上有聚宝盆,这才有了万亿的身家,号称大明首富,虽然杜撰为多不足考证,但是人民群众对于这样的故事有天然的热爱,所以各种传说在民间很是流行,所以李超一下子也就明白了张元彪想说啥,无非就是大明朝如何苛待商人,这样顺着说肯定被张元彪拐带到了对立面上。
“这个是听说过。”李超憨憨地说:“不过很多都是坊间的传言,不可信,不可信。”
“哪里不可信?”张元彪笑道:“李超你读书读傻了,难道你忘了我朝的祖制,士农工商,商人乃是最贱,不能穿漂亮衣服,也不能在外边逍遥快活,那分摊赋税搞采买的时候,一次就要让一户商家破家,而侥幸逃免也要行贿官员小吏,所费也是不菲,然而,躲过了一年,还有下一年,周而复始,富了官员,苦了商人,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财富,一朝啥也没有了。你说如何?”
这些东西都是大面上的话,李超也完全知道,只是他们临清商会已经完成了官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