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讨论也没持续太久,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引得这些人大为惊诧。
“大哥。”一个汉子从外围火急火燎地赶来,说:“那伙官军驱散咱们的兵之后,就跟着往这边来了,我看他们都是步卒,但是走的可不慢,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三了兄弟,咱们老弟兄都在这边,能不能打上一下?”张定文笑着说:“狗官军火器犀利,但是那也在平地上,这边的小树林咱们也可以干一次,就像上次一样,这狗官军进了树林定然是。”
三了是个诨名,这小子之前是陕北的破落户,念过几年书,前年被农民军破了家,这家伙就跟着农民军流窜,一来二去当上了军师,没办法,读书人到哪里都吃香,没有功名在农民军属于最佳的自己人,好得很。
“只怕是不行。”三了挠着头说:“这边的树林太稀疏了,咱们不便于隐藏,而且这个树林小了点,大老远就能看到咱们。咱们打不过。”
承认打不过也是个艺术,能有这样计划的人最少不会吃大亏。
这样丧气的话没有让这些积年老匪气恼,反而是抓耳挠腮地兴奋起来,各个献言献策商议如何破敌,这也是农民军的强项,能够集思广议,便于统一思想办大事。
“行了,行了。”张定文挥挥手说:“都上马往东边去吧,先到大王那边候着,就说是遇到了大股的明军,等着大王纠集了弟兄再打杀过来。”
“是,大哥。”一众老匪纷纷上马。
“大哥,大哥。”牛二忽然调转马头说:“那边还有几个村子,我想带人去看看。”
“去吧。”张定文说:“多拉扯点人,我在大王那边等着你。”
牛二晃悠着带着手下亲信淫笑着就上马而去,其余人也是纷纷带着手下开始出发,他们的目的地各不相同,但是都再也不看那混乱的战场,仿佛是点燃了草场的孩童,再也不看那漫天的大火悠然而去,一点什么想法都没有。
与此同时,战场上的临清军也没有管那些不断溃散自相践踏的农民军,甚至他们跪下来投降也没有人搭理,整只队伍在张元彪的带领下继续向那个不断有骑兵进入的小树林进发,因为他知道这场战斗的关键一环就是要与这些积年老匪作战,若是不能把这些人逼退或者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