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手上生生拔下来的指甲,哪儿能等到明日?
她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立马飞到晋王府将女儿给接回来。
“出什么事了?”
就在此时,公孙炎明神情严肃地走了过来。
萧榕儿抬起被泪水与雨水打湿的脸庞,委屈而又焦急地看着他:“流萤出事了……你快去把流萤接回来……”
这个让她既爱又恨的男人,伤了她千次百次,可她心中仍是放不下他,在他面前会感到委屈,会渴望他的宽慰。
公孙炎明看向一旁的红袖。
红袖行了一礼,答道:“夫人说,燕小九将大小姐收买她离开皇长孙的事,告诉了姑爷,姑爷很生气,责罚了大小姐。”
公孙炎明并不知公孙流萤和孟芊芊之间还有这一茬。
他幽深的眸光不变,落回了萧榕儿的脸上:“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郡王责罚了流萤?”
萧榕儿焦急而又心痛地说道:“指甲……郡王拔下了流萤的指甲……”
公孙炎明皱了皱眉。
“你不信我说的话?”萧榕儿不可置信地望着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女儿遭受如此迫害,他却在怀疑她。
忽然,她余光扫到了手里的信函,忙拿给他看,“信……燕小九故意在大婚之日写给流萤的信……被郡王发现了……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故意陷害流萤的!”
公孙炎明将信函拿了过来。
细雨稍稍晕染了信函上的字迹,但也还算好辨认。
他对萧榕儿道:“信上什么也没说。”
“哪里没说?”萧榕儿抢过信函,“不是明明白白写着……”
她再一次看向信函时,一下子怔住了。
只见原本洋洋洒洒的一纸书信,只剩下了一列字——愿师姐与郡王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她瞠目结舌,将信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瞧:“怎么会这样?”
“大哥!大嫂!”
公孙宇一手抱着匣子,一手捂住受伤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萧榕儿一把抢过匣子,开始在里头疯狂地翻找:“指甲呢……流萤的指甲呢……”
“什么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