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晓此事倒也不奇怪。
陆昭言顿了顿,温声道:“是故人之子。”
窦清漪懂事地笑了笑,问道:“是来赴太子府婚宴的吧?敢情是贵客,不知……他住在哪里?”
“住……”
陆昭言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排陆沅的去留。
屏风后,传来了翻身的声响,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陆昭言无奈一叹:“他自有去处。”
窦清漪笑道:“骐儿初到皇城,没什么朋友,若那位公子不嫌弃,不若就在府上住下,与骐儿做个伴?”
陆骐忙道:“是啊,父王,让他住儿臣的院子吧。”
窦清漪道:“殿下,文先生每日都来为骐儿授课,那位公子若是有意,可与骐儿一同向文先生请教学问。”
文先生是西南有名的文人墨客,梁帝称帝时曾邀请他入朝为官,被他婉拒了。
但因某些缘故,他需要暂时留在皇城,于是他退而求其次,答应了来太子府教导陆骐。
陆昭言瞥了眼安静如鸡的屏风,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小子若是去陆骐的院子上课,能气死陆骐的夫子。
他说道:“不了,我自有安排。”
“是。”
窦清漪不再多言。
接下来,陆昭言考了陆骐的功课。
夫子今日所授,陆骐全都会了。
陆昭言满意点头。
窦清漪看着太子对陆骐的赞赏,眼底的喜色溢于言表。
出了太子的庭院,陆骐问窦清漪:“娘,那个人究竟是父王的哪位故人之子?他方才一直在书房里头吧?父王为何不让他出来见我们?”
窦清漪道:“是故人之子还是亲骨肉不重要,见不见我们也不重要,你只需记住,你是你父王唯一承认的儿子,是你皇祖父的护国麒麟,你身上肩负着大梁的国运,便是你父王在外头生下十个八个儿子,也没人能够取代你的地位。”
“可是父王的屏风后,我都没去过呢。”
陆骐不放心地说道。
他去陆昭言的书房,除了被考教功课,再没别的。
他总是规规矩矩,礼数周全,不敢让自己有丝毫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