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生得一头白毛，眼眸湛蓝，一身黑白相间的风衣制服，气势宛如藏在剑鞘中的利剑。
天生的战士。
但此时，他的手中提着一袋密封起来的塑料碗。
碗里白白的一片汁水，正往外散发着一股又馊又酸的味道。
绍平歌瞬间两眼放光。
“你好，绍队长，我是……”
“不用自我介绍，我知道你谁，来那个……把豆汁儿呈上来，先喝再谈，先喝再谈哈。”
绍平歌迫不及待地把凯恩手里的豆汁儿接过来，放在办公桌上，拆开封条。
这下那股馊味毫无遮掩，直接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这豆汁儿啊，外地人不爱喝，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沾上了点瘾。”
绍平歌一口将那豆汁儿闷了，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凯恩是吧，我认识你，把袁罡和假面小队按在地上捶的那个新兵。”
“除了新兵，我没有将任何人按在地上捶过。”
凯恩不卑不亢，“你一定就是绍平歌队长了。”
“是我，有啥事吗？”
“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我和你很熟吗？”
绍平歌打了个嗝儿，“如果是公事，那可以谈谈，如果是私事的话，我得看看自己的安排。”
虽然凯恩是万中无一的英灵代理人，但严格意义上，绍平歌也是神明代理人。
所以，哪怕凯恩这个守夜人新星表现得很亮眼，丝毫不亚于当年的王面，但在绍平歌这个一己之力镇压上京城“神秘”的君王看来。
也就那样吧。
“私事。”
凯恩直视绍平歌的眼睛。
“你知道陈牧野的家人住在哪里吗？”
……
大夏，东海沿岸。
乌云密布，风雨大作。
一级战争戒备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夏门市。
整个城市的街道空荡荡的，无人的汽车停在路面上，偶尔有狂风卷起的树叶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瘆人的声音。
所有居民都已经有序集合到了高处的防空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