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这次染上的恶疾实属罕见,整个镇上的大夫都被请来,却无人能诊出是何病因。
陈欢被折磨得狠了,短短两日,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都快要瘦脱相。
为了防止灾星想要干脆杀了她的念头,她只要清醒着就会求他救他,还会提起两人还没成婚的事,让他打消动手的念头。
但这凡人之躯实在是脆弱,陈欢忍得也很痛苦,每日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咒骂地府一干人等。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请来一个江湖游医,诊出了陈欢的病症。
“赵老爷,此病不难治,难的是药材难找。”游医低叹一口气,摇头起身。
“是何药材?”灾星问。
只要能治,哪怕上天入地他都能将这药材找来。
“淮水草,顾名思义,此草生长在淮河边上。此草数量并不稀少,但难就难在,它的药性只能维持片刻,须得摘下后立马服用,一旦过了时效便如同杂草一般。”
“可咱们这里距离淮河实在是太过遥远,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得要小半个月,小姐只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淮水草
灾星侧头看向床上昏睡过去的人,微微眯眸。
“那草该如何服用?”
游医只当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摘下后嚼用,用黄连水冲服,一日三次,连续服用十天便可痊愈。”
送走游医,灾星落座到床边,看着在睡梦中都因为疼痛而皱紧眉头的陈欢,伸出手。
五指在她的脖子上方张开,他自语道:“什么爱不爱的似乎也并不重要,反正你也跑不掉,我实在是讨厌这些麻烦,不如还是将你杀了吧。”
睡梦中的陈欢动了动脑袋,不知是做了什么恶梦,还是太过疼痛,眼泪从眼角划过,在梦中低吟出声。
“师父好疼~”
架在她脖子上方的手指微顿,下一瞬便收了回去。
他转身朝着屋外唤来下人,“来人。”
初夏初春立即推门进入,“老爷。”
灾星抱起床上的陈欢起身,“我带小姐出门一趟,大婚前一日回来,你们将一切筹备好,不要耽误了婚礼。”
初春初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