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冯呈安看着这个以前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弟弟,心里微微有些恐慌。
“给你洗漱呀。”冯暨安朝他撩起一抹笑,俯身,用毛巾塞住他的嘴。
“唔!!唔!!!”冯呈安一个瘫子,自然不是冯暨安的对手,只能被堵住嘴,眼睁睁的看着冯暨安用麻绳将他绑住。
等到他彻底的失去行动力,冯暨安这才满意的将手中的麻绳打上结。
起身,掀开被子,将冯呈安从床上扯下来摔落到地上。
冯呈安吃痛,却喊不出声,只能死死的咬着嘴里的毛巾,额头上因疼痛沁出一片汗水。
冯暨安站在他跟前,抬脚一脚踩到他的脸上,冷声道:“如果不是留你还有用处,你早就已经是死人了。我警告你,以后嘴巴放干净一点,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那些污言秽语,我就让你早点下去跟爹娘团聚!”
冯呈安睁大着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如同看见恶鬼一样,心里直发怵。
从冯暨安那带着杀意的言语中,他能听出来,他这话是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真的。
“小安,你收拾好了吗?” 陈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冯暨安身上的戾气消散,朗声回她,“还要一会,我替哥擦洗一下身上。”
“好,那你弄好了叫我,等会跟我上街一趟。”
“好的。”
等到陈欢离开屋外,冯暨安再次低头看向地上的冯呈安,踩在他脸上的脚收回,端起桌上的水盆,开始认真给他擦洗。
冯暨安一月只有一日休息,每次都是赶早回来,在家住一晚后,第二天又赶早去私塾。
月月如此,风雨无阻。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走了,陈欢起床时院子里安安静静,只有锅里烧好的热水证明着这个少年回来过。
自那日后,陈欢觉得日子越过越舒心了,冯呈安不知道是突然想开了还是怎么,不再发疯,对她也不像以前那样肆意辱骂,反而客气了起来。
这事陈欢说给隔壁跟她交好的一个寡妇听,那寡妇告诉他,许是这人活不长了,临走前想要赎罪。
赎不赎罪陈欢不在意,不过冯呈安要是能早点死,她倒是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