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盂外面的饕餮纹,还有里面古怪符号,只要用阵激活,便有召唤的效果。”
“白藏将施咒的一半五谷放在白陶盂里,那么白陶盂的饕餮纹和符号便会自动找寻另一半五谷,并吞噬距离五谷最近之人的气运。”
“但他明显把这个阵法大材小用了,还走了令人不齿的旁门左道。”
“这饕餮纹白陶盂可聚集天地之间的气运,若是灾荒年,可让万物生长,若有洪水瘟疫,也能消灾避祸,拯救天下万民。”
傅直浔一笑:“果真是名门正派出身的风水师,心心念念皆是天下苍生。”
明舒受不了他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怼回去:“你难道不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吗?”
傅直浔没回这话,只问:“那你能布这个阵吗?”
明舒沉默了。
她不会。
傅直浔纳闷:“你都让白藏交代了所有的事,他难道没说这白陶盂的来历和对应的阵法?”
明舒如实回复:“白陶盂来自岭南白家,阵法也记录在书卷里。白家这几代凋零得厉害,族中密卷和法器都没人管,更何况是一只瞧着不起眼的白陶盂?”
“白藏也是查阅书卷时,偶然看到了几张残卷,又找到了这个白陶盂,潜心琢磨了十来年,才能施展这个阵法。”
明舒叹气,“从他的记忆来看,他对白陶盂和阵法的认识,还不如今日你我的一番讨论深。”
傅直浔也跟着叹气:“那他这资质,还能当上钦天监少监,纯属撞大运吧。”
明舒:“他资质也不算太差,能还原出这个阵法,还有他布在镇南侯府的杀阵,足见他如今的能力至少高出清虚一大截。”
“只不过,他欲念太强,又希望事事都走捷径,这是玄门修行的大忌。他这些年修为无法突破,原因也在此。”
提及镇南侯府那个杀阵,明舒想起了一事:“那日多谢你了。”
若非他唤醒她的魂魄,她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在祟气里苏醒。
那时的情况,多停留一分钟,都是致命的危险。
傅直浔淡淡一笑:“原来你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
明舒已习惯他阴阳怪气的话了,只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