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而去。
倒是与柳、沈二人之事,颇有几分相似。
人间自是有情痴啊……
她正感慨着,清虚道长见柳家夫人离开,凑过来说:“方才走了一遍柳家,我能肯定,这里的风水乃我师父所布,但如今不知为何却已残破。”
明舒回神,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水局。”
清虚道长见明舒一副了然神情,虚心求教:“你知这风水局是怎么破的?”
明舒点头,细细道来:“当年你师父受柳家夫人恩惠,指点柳宅的风水。”
“他瞧出柳老爷心神不宁,便给了柳老爷两个选择:要么集全部风水之力招财,要么挡煞与招财各占一半。
“当时,柳老爷正为陷害沈老爷之事而后怕愧疚,总觉得宅子里有怨气,便选了后一种。”
“但再精妙的风水阵,都需要用某种玄学之力维持。你师父乃名门正派,他所设的挡煞之阵,便以善念维持。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便是此理。”
“这些他定然同柳老爷说过,所以柳老爷年年施粥济贫,修路造桥,行善积德。短短数年间,柳家便在帝京商界崭露头角,一切看似圆满。”
“可人的贪念是不断膨胀的。柳老爷怕像沈家一样,一夕之间没落,便想方设法积累更多的钱财,不断往上爬。”
“他踩着人左右逢源,沈家是他的梯子,肯定还有赵家、钱家、王家……而这些贪念,便是风水局破的因。”
清虚道长听得直摇头:“有什么因,就结什么果啊……那这阵法就这么破了?不能修补?”
明舒:“不能了,碎裂的阵法即便修补,也不会再有最初的效果。”
所以,柳家没落是必然之事。
当然,她可以替柳家布一个新的阵法,维持如今的富贵。
可她并不愿意。
说到这里,明舒觉得有些奇怪:“你是虞山掌门,这是虞山派的阵法,你不清楚吗?”
清虚道长比她更奇怪:“我虽是虞山掌门,可学阵法也得循序渐进。如此高明的风水阵,我最快也要在三十岁之后才能学习。”
“更何况,术业有专攻,我擅长之事也不是风水阵,而是阴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