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雪地中,女子温婉柔和,毛茸茸风领衬的小脸暖意融融,纤细手腕拎着大大的水桶吃力的往回走;
汉子高大壮硕,严寒天气中只着一身薄薄棉衣,能很明显看到手臂上凸起的结实肌肉,薄唇紧抿的脸上神色冷凝,让人生畏。
江雨没想到他会出来,更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说话,她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冷沉,不安的后退一步,出口的话语带上一丝慌乱:“什、什么?”
给他什么?
之前的果子是春天送来的,她都有回礼,并未占他便宜。
前些日子春天说家里有不少灰鼠皮子,要做个风领手笼送她,她借口太贵重拒绝了——她早早给嫂子做好了,嫂子不缺她也就无需收下,而且果子能回手帕绢花鞋子等等不失礼,皮料贵重不好回礼。
她这除了果子,没收他东西呀……
雷大富看着她后退,踩进厚厚雪堆里的纤细身躯差点跌倒,手掌伸出后发现她稳住了身形,方才快速收回并往后倒退了一大步,保持合乎礼仪的距离。
他抿了抿唇,手掌改而伸向水桶,沉声解释:“我来拎。”
江雨眨了眨眼,明白过来,脸颊因为误解通红。
原来他是看她干活不利索,要帮她拎水。
她看着伸过来的粗糙厚实大掌,不容拒绝般没有收回的迹象,摇了摇头:“我拎的动。”
以往在柳家时,所有的家务都是她一个人操持,也就跟着嫂子日子好过加上这边雪太厚,方才耽搁了。
“我来。”雷大富身躯不动,坚持道。
江雨没法,递过水桶,轻声道:“谢谢。”
雷大富快速接过水桶,想说这点小事不值当谢,又想让她以后都喊他做,最终只变成沉默。
他拎着水桶转身,突然听到后面又传来好听的暖暖声音:“水缸里的水都是你打的吗?”
她每次到工坊厨房,几个水缸都是满的,向南一直念叨他们运气好,念叨几次后小雨和向北说打水的人不公平,必然是有所图,后面就变成每天都是满的了。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最有可能是他。
宽阔结实的身影骤然一僵,暗哑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