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中脑袋瓜渐渐垂了下去。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哪怕一路上帮忙带娃明知道带两个奶娃娃有多不容易,依然在娘没给大嫂安排其他活的时候不满,要把分配给自己喂鸡鹅的脏污活给大嫂。
在大嫂那属于不干活,他实在没脸辩解在自己这儿属于干活了。
算了,他吃穿住家里,无需花费银子,自家做毛笔,有残次品可以用,以后买笔这项不用花钱;
砚台找个破碗或凹陷的石头即可,也不用花钱;
只有纸墨需要花费银子,那他以后给哥哥嫂子们跑腿或者等有新的挣钱营生出来,慢慢挣也能买上
沈清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虽然你认为带孩子是享清福,我却觉得带娃还是很不容易的;
这样吧,原本你喂鸡鹅一天是二十文,但你觉得带娃比喂鸡鹅轻松松快,就给你折中一下一天算十文,如何?”
教育孩子嘛,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
教训要给,也要给他改过的机会。
江向中原本以为他一文钱都没有,乍然听到每天能有十文钱,激动到热泪盈眶:“谢谢娘,我定把两个侄女照看好!”
随即想到另外的十文心疼不已,要不是他有那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不就每天能有二十文的工钱么。
况且只是拌鸡食而已,每天喂上两三顿,其余时光都是自己的,那时看书写字甚至还能给嫂子做肥皂搭把手额外挣些银钱,都怪自己!
沈清点了点头:“好,劳累了好些天了,都回屋睡觉吧。”
不同于分派完活计起身要走时的利落,此刻所有人倒是有些恋恋不舍。
他们觉得这样围在堂屋,听娘说家底以及一项项安排事情无来由的很安心。
活虽多,但日子在一点点变好,娘没有把收入全部攥在她一个人手上,而是分给他们,无论他们小家还是个人,也无论男女,只以干的活来衡量工钱
大门打开,簌簌寒风一股脑的灌进来,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刺疼。
要回东厢房的三人却像是没试到一般,脸上洋溢着灿烂满足的笑容。
等冲进寒风中,站到黑沉沉院子里,扑面而来一团团湿润触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