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冰感受到沈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接过江水的话头说道:“不用不用,以后小花小草风风光光出嫁就成,我看着她俩也是一样的。”
“小花小草婚嫁本来就会风风光光,这份是补给你的!娘你说是不?”江水转而看向娘,问道。
“啊?”沈清从怔忪中回神,本能回道:“是,这份是补给阿冰你本人的。”
孙女是孙女的,不能把儿媳那份克扣下来补给孙女。
“好,那我提前谢谢娘,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以后想到了再问娘要可好?”霍冰转过话题问道。
沈清望着双眼黑亮亮的霍冰,应道:“好。”
阿冰分明是想转换话题算了,如今这样最好,难得糊涂。
随着村子上屋子全部盖好,各家各户都睡上了暖呼呼的炕。
从寒风萧瑟中蓦然换到热乎炕上,所有人都和一开始接触炕的江向南江向北一样兴奋激动,时不时抚摸炕沿,惊叹连连。
沈清家主屋也在十月初正式点燃大坑里填满的木屑木柴,过上了供暖的日子。
才半天时间,五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温暖如春,人在里面无需穿上厚厚的棉袄,只穿春秋衣衫即可。
江向东兄弟惊叹过后,忙着给工坊大坑同样填满木柴木屑——这地龙简直太好使了!以后在工坊里做毛笔再也不用担心冻到伸不开手。
村子上汉子们也在忙活囤木柴,妇人们忙着储备食材。
村子四周树木多,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砍了当做柴火烧,在关木匠和江二爷等老者的指挥下,不是名贵树木的杂树以及枯死老死的树木才被砍伐作为柴火。
也不是紧着一个地方砍伐,而是分散开来,错落有致的砍掉一批,等来年春季还要补种上果树或者其他有价值的树苗——只砍不种再多的树木也架不住十几几十年砍伐。
等种了果树,以后结了果子,能不能挣银子先不说,至少打牙祭的同时还能填饱肚子不是?
修剪掉的树枝用来当柴火,简直是一举数得!
一批又一批的杂树枯草运回家,枯草被挽成一个个草把子,方便生火;
杂树先是被锯成一段段,粗壮的再被斧头劈开,整整齐齐码放在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