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将头埋得很低,生怕纪时渊注意到她。
视线从头顶扫过,南乔宛如一根绷紧的弦,心中惴惴不安。
纪时渊站在讲台上,视线一寸寸的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但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面上的神情更加暴戾,像是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察觉到氛围的紧绷,教室里噤若寒蝉。
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埋着头,在心里疯狂祈祷纪时渊不要看向自己的方向。
但即使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纪时渊依旧能将所有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吵、
很吵、
吵得像是脑子都要炸开了一样。
纪时渊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
如果之前没感受到那抹安抚的话,他或许还能一如往常那样忍受。
但现在,他却是感觉自己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心中暴戾,好似拼命的想要毁掉点什么。
纪时渊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
骨节相互挤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听上去,很是骇人。
南乔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脸上的快要忍受不住的暴戾之色给吓了一跳。
她飞快的收回了目光,整个人更是抖得跟个筛糠一样。
忽然,“砰”的一声响了起来。
纪时渊黑沉着一张脸,一拳砸在了讲台上。
用最坚硬的材料焊铸的讲台,瞬间四分五裂。
眼见着纪时渊要发疯,教室里的人的心都高高提了起来。
跑是万万不能跑的。
alpha一个起跳,就将近十米。
想跑的人怕是还没来得及跑出教室,就被抓回来了。
不仅跑不掉,还会将疯狗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纪时渊瞳孔漆黑,周身萦绕着暴戾的精神力。
精神威压释放了出去,压得教室里的人都喘不上气来。
没感应到人,纪时渊打算把精神力放出去自己感应。
单单只是感受到隐藏在其中的安抚的精神力,就能让他混沌暴躁的大脑得到片刻喘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