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列车员开门询问。
见到是那位活好的小帅哥,列车员下意识就带上了姨母笑。
“请问您这有药吗?我朋友发烧了。”纪曙道。
发烧了?
下午不是还说要大战一晚上的嘛,列车员边想边拿出药箱,找着药:
“这两种都是退烧药,你都拿去吧,温度计需要吗?”
纪曙想了想:“拿上吧,我用完再来还您。”
“不急不急,明天再说吧。”
“好,谢谢。”
纪曙道了谢,拿着药和体温计回到房间。
一来一回,不过几分钟。
他先是倒了半杯温水,然后取出药盒,倒出胶囊式的药丸,来到尹夜竹的床边,语气温和道:
“小竹姐,吃药了。”
没反应。
尹夜竹双眸紧闭,昏睡着,只有饱满的胸脯在薄被下起伏,作为活着的证明。
纪曙清了清嗓子:
“小竹姐,起来吃药了。”
啧,这么说有点怪啊。
连续两次,纪曙终于意识到怪在哪儿了。
大郎经典台词不好乱抄。
见尹夜竹依旧毫无反应。
纪曙无奈,只好伸出手,落在她的肩膀处,轻轻推着。
“嗯”
摇了两下,尹夜竹终于有了回应,勉强睁开眼,看到端着水杯的纪曙,桃花眸水汪汪的,神情复杂而多情,迷茫,煎熬,难耐,孤独以及更多的无助。
她两片红润唇瓣,轻轻对碰,呢喃出声:
“呜我不想生病,我烫死了。”
人在装逼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
人在生病的时候,语言系统是混乱的。
尹夜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陌生的环境,发烧生病,孤立无援,buff全部叠满。
不论多坚强的人,生病的时候身心都是虚弱的,需要关心,爱护与照料。
要不然孤独等级排行榜第一名,就不会是一个人去医院了。
空气很安静,只有细微的喘息声。
微黄的灯光中,纪曙站在床边,眸光深邃,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