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笑立刻套了个近乎,也亏得那阮小七是个磊落汉子,便开口道,“客人不知道我家的事情,前几日我侄子不知怎的,突然上吐下泻,吃不进东西,腹中绞痛,请了大夫,喝汤药无用,又请佛道,做法事也无用,只得我们兄弟三个日夜看护,盼望好转,未曾想病势却越发沉重,前二日我老娘忧心孙儿,也病倒了,病势也沉重得很,水米不下,我嫂嫂日夜看护我娘,叫我看着侄儿,眼看着这白发人、黑发人都要没命,不知我阮家哪辈子造孽如此……”
阮小七本是个铁打的汉子,但此刻忧心老娘和亲侄,眼角已见泪花。
“七郎,我们也曾走南闯北,会些医术,不如叫我们去看看如何?如今正是撞运之时,若是我二人当真有法医治,也算进了绵薄之力。”
李寒笑彬彬有礼的问道。
阮小七看了看二人,李寒笑不像是个大夫的样子,但是闻焕章一身的儒生装扮,倒是颇像一个文化人,没准懂点医术,还有东京口音,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阮小七心说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如就叫他们试上一试,万一老天爷开眼,能救回一条命是一条命,别弄得黄梅落完青梅落,白发人、黑发人齐登望乡台,饮孟婆汤啊!
于是,阮小七便将二人带入屋中,但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躺在屋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材枯瘦,就像是一张皮耷拉在了一具骷髅之上。
“近日来饮食如何?”
李寒笑虽然只是一看,但是似乎就已经看出了些端倪。
“水米不下,只是说腹内绞痛,上吐下泻。”
阮小七回答道。
闻焕章也懂些医术,上前搭了个脉,便询问阮小七道,“孩子平日里可有吃过什么不洁之物,或是生食鱼虾一类?”
“鱼虾不曾生食,我侄儿往常吃的,与我二哥一家无异,只是最近临夏,水中菱角、荸荠多了些,我见过他采些来吃。”
阮小七话音刚落,李寒笑就说道,“问题就在此处!”
李寒笑和闻焕章刚刚都看出来了,这孩子似乎是感染了某种消化道寄生虫,应该是生食了些什么东西,继而感染上了。
李寒笑是特种兵出身,经常在野外生存作战,寄生虫问题属于常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