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身下柔韧厚实的车座被降临的重量压得弹了弹,骤然突破社交距离的空间,让段沂萱也觉得胸腔内的心脏也在跟着座椅跟着弹动。
徐墨琛就侧坐在段沂萱身侧,素日黑沉沉潭水一样的眼眸正垂目看着段沂萱,直把醉醺醺的她盯出几分拘谨和疑惑来。
没人会在神智模糊的时候接受这种视线,段沂萱不由地避开眼神:“怎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墨琛打断她还没说出口的话,紧接着一只略覆薄茧的手托起段沂萱的下巴。
“你在徐嘉衍公司的事情,段家的事情,还有其他那些……我都知道了。”
徐墨琛逐字逐句地说完,语速很慢,以至于段沂萱有几分朦胧的意识中,都有徐墨琛是在避免给她压力的感觉。
酒精麻痹了段沂萱的思绪,也柔化了她的情愫,有些口齿不清地含混摇着头,又点着头。
“啊…徐大帅消息很灵通嘛……好迅速……大帅你难不成是鸟”
她嘟嘟囔囔说着胡话,思绪都被酒意蒙蔽,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两声,胆大包天地伸手摸索向前,抓住了一条又长又滑的布料在指尖揉弄。
前排林奚楷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后视镜的画面心惊胆颤。
段小姐,祖宗诶!可别把我们大帅勒死了啊!
徐墨琛由着她玩弄自己的领带,捏着下巴的手却也没有松开,他还想继续从这个表面嬉笑怒骂浮,暗地里背负一身沉痛的女人身上问出些什么……
想知道段家败落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是他不够可信,还是他不够强大
心脏像被眼前女人的手捏住,感官传递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点点涨酸的麻痒,隐秘情愫如同暗流从平静的理智滑过,捏着理性的思考,叩问着多余的情感,让他晦涩难懂。
段沂萱头脑越来越轻飘飘了,她把酒意蒸腾发热的脸贴在冰凉的布料上,舒服地眯着眼,鼻尖擦过布料,只感觉身前有好闻又熟悉的气息传来,让人安心。
她下意识拽了拽,气息似乎靠近了,连带着空气也变得温热,她迷瞪着双眼看去,立即就有两道气喘声压抑地传来,似乎还说了什么,她却都听不太清,不由得借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