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觉得会是木质,木头会朽会从内腐化,只有石头才会这样,毫无变动。
原本兴致勃勃的段四小姐沮丧的身体向后靠,也没有了刚刚兴致勃勃的精气神,整个人正在有些涩然地陷进柔软厚实的椅子里。
她现在有点希望自己或者徐墨琛之间,能有一个人能像牛排上的黄油,醒酒器里的泡沫那样样,慢慢地在这个私密的场景消失掉。
也许这样,她和徐墨琛两个人,起码有一个人不会再坐立难安。
倏地,放在座椅之间的手腕,被一点冰凉的东西触碰到,像落了一块湿漉漉的冰。
段沂萱抬起头,瞥见仍旧端坐像在办公的男人,他原本放在西裤膝盖上的手,正在悄然无声地向她递上水杯。
男人的视线短暂地扫了她一眼,递水杯的手掌像屋檐下吹过风的风铃,又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仿佛只是顺手。
段沂萱迷迷糊糊把水喝了,下意识抿了抿唇后,思路忽地明晰起来,他刚刚的视线,是落在她的嘴上了吧。
只是简单的小动作,却让原本沮丧的段沂萱瞥见坚硬蚌壳里柔软的蚌肉,其实他没她以为的那么无动于衷。
林奚楷也说过,对他们大帅,含蓄是没有用的,要再主动一点才好……
银幕上热吻的男女主角已经分开,但缠绵的眼神并未停止,他们挽手,掐腰,和悠扬的曲调自然而然地跳起眼中只有彼此的舞。
眼前的画面像在给她鼓舞,不主动伸伸手,怎么去挽上别人的臂弯呢
喝光的水杯放下的时候,段沂萱的右手情不自禁柔韧又软绵地钻进徐墨琛带茧的修长手掌中。
两只手一大一小,一只细腻,一只带着粗茧,截然不同的反差,却又无比契合,像空空荡荡了许久,就等着另一只手来牵上。
段沂萱忍不住偷偷抿唇笑了起来,一种细小的幸福感像雨后春笋一样蹭蹭蹭地冒在她的心口。
她在心里狡猾地琢磨——既然没有拒绝,就是可以再进一步的意思吧那就不要怪她啦,谁让徐大帅总是一点主动都没有。
于是,借着抓住徐墨琛手掌的力气,段沂萱将自己的身体往他的方向拉了拉,线条柔丽的侧脸低了低,白皙干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