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点淡淡的火药味,安心地带着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支着的窗外,白旗袍的裙摆和简陋的衬衫,在徐徐夜风中,蒲公英种子一般地荡呀荡。
段沂萱脚不着地地悬浮在半空中,支撑她的仅仅只是腰上一条青筋虬起的手臂,另一只手拽在向外衍生的窗台,固定着两个人的重量。
她面上血色褪尽,两只手环紧了徐墨琛的脖颈,顾不得矜持和男女有别,只像个菟丝草一样牢牢地扒在徐墨琛身上,肌肤贴着肌肤,从另一人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心跳声,才让这只菟丝花有了切实活着的安全感。
如果不是段沂萱够轻,徐墨琛肌肉力量足够发达,又或是闻督军往窗外看一眼,他们今天都将逃不出这里。
幸好,一切顺利。
腰被人轻拧了一下,段沂萱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看见徐墨琛正护着她,用那双总是情绪不明朗的眼睛往上看了看,示意她踩着自己的腿,爬到消防道上。
“往上爬,爬到楼顶。”
徐墨琛说完看了看她纤细绵软的四肢,就连环在他脖颈的两条胳膊也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地搭着,他迟缓了一瞬:“……你能行吗?”
“看不起谁呢。”段沂萱小声给自己辩驳。
眼下这个位置说高不高,但摔下去肯定会受伤,再引的其他人围观,那今晚便不用再想着跑了。
她不敢看脚下,也知道这不是害怕的时候,浅浅吸了口气,呼吸跟眼前人混杂在一块,又潮又热,两人的眼睛不过一拳距离,近得像要能把彼此的心事都看破。
心跳得失常,段沂萱不愿再看徐墨琛的眼睛,抖着腿往上爬,待稳住了身子,就在腰上那只手上拍一拍,表示可以放下了,那只手甫一撤下,旗袍的白料子上就落下一抹浅浅的红色。
“这也沾上了,裙子不能再穿了……”段沂萱给自己转移注意力,随口一说,却没有听见身后人的回应,这才发现徐墨琛不见了。
段沂萱呆了几秒,没有听见奇怪的动静后,继续努力往山上爬。
等她坐稳在屋顶上,还没等几分钟,男人就来了,动作轻巧地在瓦片上穿梭,比她还要安静。
月色浓厚,将万物都蒙上一层薄薄的银纱,段四小姐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