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低下头看向她,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你没事吧?”
由于高坡的冲击力加上人和轮椅的重量,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重重撞击在男人的胸膛上,让他有些疼痛,但多年的武行训练让他的肌肉充满力量,倒也并无大碍。
她看清了那张脸,她见过,是颜戴青的哥哥,颜冬笙。
男人将她的轮椅扶正,嘱咐后面匆匆跑过来的奴仆小心些,便转身离开了。
对他而言,那只是路过时顺手的简单相助。
可在阮清伶的心中,这个救过她、抵住她摔下的轮椅的男人自那日起便深深扎根在她心中,怎么都驱赶不走。
她知晓自己这副病躯不配喜欢一个人,就像常年被阮家圈养着的,垂垂等死、任人宰割的一只羊,她连自己的性命都随时可能不保,又如何能拥有常人的感情,将他铭记于心。
可作祟的爱慕之心犹如一杯美酒在她心中慢慢发酵,甘甜又令人陶醉。
她时常收集他在报纸上被记者拍下的照片,在日记本里每天记录想对他说的话,甚至主动去找颜戴青玩耍,只为能看他一眼
可是那个男人好似每天都很忙,在她面前匆匆而过从未低头看轮椅上的自己一眼。
但能见到他一面,她已经心满意足,哪怕两人没有任何的交谈,甚至他都忘了她是谁,也没有关系。
见段沂萱拿着毛垫走到她面前,她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手里接过垫子,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昨晚和冬笙哥一起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