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段沂萱长这么大头一回面对这样干脆利索的否认,竟让她有些哑语。
她就不信徐墨琛官职这么高了,那些升官发财的交际场合上,他就从来不参与
如今做官的,哪个不会扭两下,赶赶时髦?就算不会也要扯个谎说会才不露怯。
哪里像他这样,上来就硬邦邦地说不会……
忽地,她想起从前在那些闲文杂志上看见的风月戏说:男人若是在女人面前,半点不抖落出自己的优点,还使脸色给人看。
要么是个混不吝谁都看不上的傲慢先生,要么就是个冰冷无趣的老夫子。
徐墨琛这人,就是得天独厚的两处全沾了,看着绅士风度家学礼仪都不错,实际就是个难啃的木头,还是块朽木,又硬又扎人。
看他开始伸手整理袖口,俨然一副酒足饭饱要离席的模样,段沂萱卷翘的睫毛都难以置信地颤了颤。
吃饱了就走?
整个申城哪个成年人不知道出来吃饭就是场交际,哪能吃饱了就走?不得再逛逛,走走,谈谈心什么的?
更何况,这还是她请客组的饭局……
段四小姐默默腹诽:像他这种随心所欲的臭性子,是怎么当上那么大的官职的。
“徐先生!”她急急拦住徐墨琛,“你准备走了吗?”
“嗯。”
徐墨琛将椅子上的西装穿回身上,用过了饭,他脸上也没多少热气,眉眼黑压压地被腕上手表反出晃动的光,一晃一晃地,挂在男人低垂的长睫上,像细碎的月影投入进去,显得表情更冷了。
“啊,时辰还早,要不我们去隔壁百乐门坐坐?听听歌?”
他把衣领整理好,才终于屈尊降贵似的,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女人身上:“那种地方,太吵。”
吵什么吵!她还没有说他闷呢!
段沂萱忍气吞声,维持着面上的笑:“那就去安静些的地方,街边拐角有处公园,种着不少梧桐夜来香,我们去那散散腿消食吧。”
他随即站起身迈步离开桌位,只扔下一句话:“抱歉,我还有事。”
段四小姐的指甲险些掐到手包的两层皮子里去,在脑子里狠狠把徐墨琛这个糟心人骂了一通后,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