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大概不懂,我们那个年代,一位女性能出国,又回国成为一名教授,她几乎是走到了塔尖,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她的病,你爸要占九成责任,”许姝说,“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毁在感情和男人手中,妈妈只觉得遗憾,对她有怜悯,还有惺惺相惜。”
不是竞争者之间的敌对。
而是一位女性,对另一位女性的怜悯和欣赏。
许姝惋惜:“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兴许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许枝俏窝她怀里:“妈妈你也很棒,也很优秀。”
“”许姝笑的止不住,“你对妈妈的好,让妈妈笃定,你不会让任何人凌驾于妈妈的位置之上,所以,我不会不舒服的。”
闻言,许枝俏抬头:“妈妈。”
“怎么?”
“我也有这种感觉?”
“对谁?”
许枝俏脸蛋发热:“男朋友。”
“”
“他让我感觉,”许枝俏忸怩,“在他那里,我是不可替代、独一无二的,他会偏袒我,会没有原则地站我,又恰好这样一个人,他是我的。”
像她的布偶。
属于她一个人的布偶。
许姝笑:“一般都是对方做五分,我们能接收到两分,你这接收的都满了,你男朋友得做多少啊。”
许枝俏笑嘻嘻的。
许姝温柔地拍她睡觉。
很好。
这两个孩子,没步巫元霜和她的后尘,能幸福开心地过下去。
算是弥补了她们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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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周琮来了纪家。
他手里捧着一只盒子,装的是那串被扔进湖心的钻石项链。
许枝俏错愕:“我说着玩的,你真去捞了?”
周琮发梢被露水打湿,眉眼越发清晰:“听听,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话。”
“”
周琮眉骨一提,矜傲:“你要不要?”
许枝俏嗖地接了:“要。”
在湖底的淤泥里埋了四年,钻石依然璀璨夺目,透着时光的底蕴,运载着一段记忆的沉浮。
周琮唇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