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灵可,才七岁。”
许枝俏不懂他想说什么。
周琮:“她喊我哥哥,问我是不是要跟她合照,我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灵可说,我知道这叫慈善,你们出钱要名声。
周琮清冷的眼望住她,问她为什么愿意配合。
灵可说,可我们得到了实际的好处啊,配合难道不应该吗。
“后来大雪封山,团队被困在村里,”周琮说,“有村民冒险去山上打猎,引起雪崩。”
村子被埋了一半。
周琮作为尊贵的客人,住的自然是整个村子最好的房间。
可就是这最好的房间,被大雪完整地埋住。
“我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周琮说,“很遗憾不能再见你一面,还差你一句话。”
许枝俏的手还停在那里。
有什么东西砸到她手腕,灼热的,烫人的。
她听见周琮哑声:“对不起。”
不是“我爱你”。
而是“对不起”。
他连尊严都不曾给过她,又怎么再敢把爱宣之于口。
“后来村长领人把雪清了,”周琮咽咽喉咙,“灵可忽然跑来求我们,说她奶奶还被困着。”
村长把重要的救援力量留在了这边。
灵可的奶奶,在村长的眼里,是没有价值的。
至少,没有周琮这个捐助者有价值。
这是周琮头一次明白,天平的两端,不是他与灵可的奶奶。
而是他的社会价值,与灵可的奶奶。
周琮领人去把奶奶救了出来。
灵可嚎啕大哭,扑到奶奶怀里。
周琮再尊贵又怎样。
在这一刻,奶奶这个人本身,对于灵可来说,是无价的。
“你以前问过我,喜欢你什么,”周琮说,“当时我自己也很模糊,可那天我很想你,想跟你说,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她哪一点,而是她的全部,她存在,我的生命开始有价值,生活,开始有期待。”
周琮:“因为你,我会热爱这无聊的生活。”
许枝俏眼睫蒙着浴室湿哒哒的雾气。
这话,似乎对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