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倒不是不能理解雄鸟的想法。
只是他不知这种想法该怎么和伏栀说。
于是他只能这么说,“可能是这两只鸳鸯并不适合吧。”
伏栀的白瓷小脸却流露出明显的愕然,又圆又大的杏眼流出一丝不解,“可明明雌鸟对雄鸟这么好了,为什么还不合适”
苏远想了想道,“合适不是某一方对某一方好就行了,若是一方过于灵慧,一方却傻傻地什么都不知,灵慧的一方说什么,另一方都不理解,只会嘿嘿嘿傻笑,两人自然不合适,极难长久。”
伏栀恍然大悟,“哦,我懂了,雌鸟太聪明了,显得雄鸟傻傻地,雌鸟说什么雄鸟都不懂,所以两只鸟不合适”
苏远:“”
得亏苏远现在是一团附在剑里的虚无缥缈之气,不然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伏栀那张天真的小脸了。
头顶的柳枝似是听懂了,垂下的柳枝一颤一颤地,笑得喘不过气来。
于是苏远斟酌着语言重新说道,“有没有可能,是雄鸟过于灵慧,从而能压制兽禽本性,那只雄鸟往日里,独自一鸟飘在湖面,面朝日月深邃思考,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伏栀细细一想,确实想到某个眼熟的身影,那白瓷小脸上涌现出了一点震惊,“是夫子!”
她口中的夫子,是父亲漓王请来教她,如何打理府中上下事务的那个老人。
“夫子时常独自观日月星象,嘴里还说着听不懂的话,也不让人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伏栀缓缓回忆着。
“嗯”苏远还算有些欣慰,“就在你探讨人生大道,思索人生该何去何从时,这种时候一个傻傻的家伙蹦蹦跳跳嘿嘿笑着来到你面前”
“傻傻的家伙一遍又一遍问你,‘你吃不吃嘛’‘你吃不吃嘛’‘你到底吃不吃嘛’,哪怕没多久之前她刚来过,才一会就忘了”苏远幽幽说着,“你说,你会怎么应对”
伏栀的白瓷小脸上仰望着远处的天际,陷入了思索,有些出神。
就在苏远以为伏栀能懂了的时候,伏栀却收回了视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阖的眼眸带着莫名的神情,盯着地上的青草,轻声念叨着。
“可是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她只会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