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礼。”程堰让他起来,带着秦宜真与慧真公主往雅间里走去,三人在雅间里的茶座边上落座,这才请司马无虚落座。
虽说有主客之分,但有时尊卑更在主客之上,公主在场,自然没有屈居司马无虚坐客位的道理。
司马无虚虽不是谄媚之辈,却也不是不通世情,落座之后,这便亲自给几位泡了茶水,分茶请几位细品:“粗茶一盏,倒是这水,用的是深山之中的清泉之水,清冽清冷,泡茶别有一番滋味。”
程堰见他不卑不亢,说话也随意从容,仿佛今日不是来相看姑娘,而是来会友品茶的,心中有些意外。
要知晓,便是他的嫡亲长兄司马将军,也未必能有这般从容自在。
“听说司马家的生意,如今都归你管?”程堰问他。
“部分是。”司马无虚淡笑,“我在家中无事,自小为了养身花销也不少,幸好脑子还算不错,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司马无虚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受了内宅阴私的暗算,七个月便生了他,故而导致他早产又身有余毒,自小身体就不大好。
旁人笑他是‘真虚公子’,确实也不算胡说八道。
程堰点点头,又问他:“若是你成亲了,这些可还都是你管?”
“归我的那份我管。”
言下之意,归他名下的是他管,其余的就不是了。
程堰又点头,与秦宜真一起饮了一杯茶水,然后便起身离开:“本侯与娘子在旁边的牡丹阁听书,你与慧真说几句话吧。”
“是。”
程堰就问了两句话,然后便带着秦宜真离开了,留下慧真公主想跟上又不敢就这样溜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待两人一走,雅间里便静了下来。
慧真公主坐立难安,仿佛那坐的椅子上像是长了手似的,一直在挠着她。
司马无虚只当是没看见,淡笑问:“公主是要品茶还是喝酒?听闻公主也喜爱喝两杯,万诗楼自家酿造的百花醉尚且不错。”
“何需虚情假意。”慧真公主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心里也实在是烦躁,跟个猴似的,想伸手到处挠,“本宫在秦都这些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想来你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