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将乔羽的自尊心踩在了脚底下碾压。
乔羽脸颊流下鲜血，身上白色的衬衣已然破损，伤痕累累，就像在身上开出了一片片的红色花朵，刺目，又诡异。
他半跪的身体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压着，让他无法站起来。
可乔羽向来自尊心极强，从小就傲然惯了，怎能忍受沧凌渊的这般羞辱。
他脚下的白色法阵骤亮，隐约有黑色的影子闪现。
乔羽紧紧咬着牙，双手握成了拳头，骨指泛白，微微发颤，可见铆足了劲儿。
他原本低垂的脑袋，顺着他用力发颤的身体缓缓抬了起来。
我对上他猩红的眼眸，里头布满了血丝，嘴角一抹鲜血的血丝，让他看上去格外惨败。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眸颤动了一下。
脚下的法阵慢慢变淡了些，但他身体依旧用力想要站起来。
他似乎在赌，赌我会不会阻拦沧凌渊。
而我就这么站在沧凌渊的身后，目光穿过飘零掉落的雪花，目视着他。
我也同样紧握着拳头。
冷眼看着他。
无动于衷。
是啊，空气好冷啊，我连心都好像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