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阴魂不散地再次拦路,几次三番过后,哪怕是我脾气再好,也被气得够呛。
我一个急刹,爪子在泥地上划出深深的印子,迅速化回原形,对他斥道:“你到底是谁啊?”
“有病就赶紧去治,别像个恶鬼一样缠着我!”
“别以为我现在受了伤,就真的打不过你了,不要逼我!”
“你在急什么呀?”他的语气平缓,与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我的火气噌噌冒上来之前,我才见到他那附在身后的手里,拿出了一盏破破烂烂的莲花灯,将其丢到了我的怀里。
在我接住那刻,莲花灯的灯芯不知因何点亮,缓缓冒起一道微弱的光芒。
“一盏破灯笼,有这么宝贵?去哪都要带着?”谢应渊问我。
我怔怔地擦去莲花灯上,那已经干涸了的血渍,诧异道:“这灯,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灯是我的?”
“见你杀人的时候,还在腰上系着,不是你的,能是谁的?”他反问我道。
我将莲花灯收起,压着怒火咬牙道:“你还说自己没有跟踪我?”
“……”
谢应渊尴尬半秒,解释说:“想还灯才追过来的,真没偷看你。”
“追到你的时候,你把衣服都穿上了。”
“……”
我说不过他,更不想同他在此地掰扯,将莲花灯一收,立即转身就走。
“谢了。”
他没有回答。
直至我走了七八百米,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确定他就算站在原地,也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敢疑神疑鬼地回头,却见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我不由惊诧道:“竟然真没拦我?真的只是为了还灯?”
“帮我埋尸又是什么意思?”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找到了附近的城隍庙。
我一脚踹开庙门,直接杀了进去。
庙中一片漆黑,并未见到城隍的任何身影。
庙门却在我进去的那一瞬间,忽然被一阵怪风立马吹闭,而后一道蕴含着薄怒,又不失威严的男音,从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