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激动地为自己做辩护。
“我爸爸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虽然吃喝嫖赌,但是我胆子很小的,我不敢杀人。我爸爸真的不是我杀的!”
祁敬竹六十多岁了,头发灰白,眼圈凹陷,整个人像是被吸干的僵尸一般。
“书房里的花瓶是你砸的吗?”
“都是我爸砸的。他先是拿起桌上的花瓶砸我,我一闪身,躲过了。他又推着轮椅到了桌前,把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他大叫着让我滚,我就麻溜地滚了。我走到走廊外面,还听到他在骂我畜牲。”
“你为什么要跟死者吵架?”
祁敬竹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想让他多分我一点遗产。我是长子,又没弟弟妹妹有用,我还欠了那么多债,他应该多分我一点。但是他说一分钱都不分我。还说我们几个都靠不住,他不会给我们钱的!”
“你们是指?”
“我也不知道都有谁。我感觉我爸那时精神病发作了,一直对着空气说话,特别恐怖。我都怀疑是鬼杀死他的。
但鬼拿不了刀。只能是人杀的!会不会是他自己捅死自己的?他这辈子作恶多端,没准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自杀了。”
江宁希怀疑死者可能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所以才会性情大变,还对着空气胡言乱语。